面对春节的临近和逐渐空荡荡的办公室,一年一度的人类大迁徙又将上演。在春节前后40天的时间里,预计将有29.9亿人次出行,将近全球人口的40%在神州大地上做了一次钟摆运动。“春运”也被英国《每日邮报》形容为“史诗般的旅行”。
所以赵老师今天必须要插播一集美国国家地理拍摄的纪录片《大迁徙Great Migrations》,让我们来看一看世界上都有哪些动物大迁徙可以与我们的春运相媲美。
《大迁徙Great Migrations》是美国国家地理耗时三年,记录了各个大洲上所发生的动物大迁徙事件。该片以前所未见的视野记录野生动物迁徙的过程,国家地理也投入了大量资源进行拍摄,完美呈现了鼓舞人心却困难重重的迁徙之路。该片在2010年推出,共分7集,今天我们一起来看第一集《天生漂泊Born to Move》
《天生漂泊》讲述了四种动物惊人的迁徙过程:角马每年勇闯掠食动物领地的草原大迁徙,红蟹每日与骇人的障碍搏斗只为延续后代,帝王蝶用四个世代横跨大陆的接力赛,抹香鲸一辈子会迁徙超过一百万公里。这些大迁徙的故事波澜壮阔、又极具启发性,呈现了动物们风雨兼程,直面生死的奋斗与重生的故事,这是世界上最感人的故事。
生存是最艰苦的差事,迁徙的动物们都知道前方的逆境,但它们身体里的时钟必须遵循地球本身的节奏。
东非食草动物大迁徙
著名的东非草食动物大迁徙,每年有超过一百万只角马和五十万匹斑马、羚羊为了追逐雨水绕行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草原上。
角马群会在三周内集中产下50万只小角马,小宝宝也必须在数分钟内学会奔跑,否则就会沦为食肉动物的盘中餐。
六只小角马中有五只活不过一岁,只有健壮和幸运的宝宝才有资格继承这场生死交关的接力赛。
这是一趟的淘汰之旅,是达尔文法则的极致呈现,每年有25万只角马在迁徙途中丧生。
迁徙的队伍在马拉河边奏响了这趟旅程的最强音,百万大军横渡马拉河,上演动物界最壮观的 “天河之渡”。鳄鱼们也会熟记角马渡河的时间和地点,因为这很有可能是它们一年之中饱餐一顿的唯一机会。
少数成员的损失保证了大部队的平安,经过一场场血腥的洗礼,无论大小角马都将变得更加强壮、睿智,拥有更强的求生意志,终其一生不断地追逐雨水,与猛兽对决。这种群体净化行为保证了种群的延续,这才是大迁徙的意义所在。
圣诞岛红蟹大迁徙
印度洋中的圣诞岛,岛上的红蟹遵循着雨水的节律,回到孕育它们的海洋的时刻到了
率先上路的是公蟹,它们像红色的坦克大军一样展开一年一度的繁殖之旅,这场马拉松式的迁徙需要在途中补充能量,并且无所不用其极。
长足捷蚁是随着货船无意间来到圣诞岛的外来入侵物种,它们对步入自己领地的红蟹展开了攻击。十多年间,红蟹的数目因长足捷蚁从原本的八千万锐减到五千万。
历经劫难的雄蟹补充过水分之后开始挖洞,等待新娘的到来。
一旦雌蟹到来,交配仪式准备就绪,雄蟹就会退回森林,留下雌蟹静静地等待月相的提示。
下弦月和随之而来的小潮提示着雌蟹,产卵的时候到了。它们来到海边,冒着被淹死的风险深入海浪之中,跳着一支由本能和绝望交织而成的古怪舞蹈,将后代全部洒向大海。
它们的后代通常只有少数能够存活下来,但有的年头若受到风向、大海和幸运之神的眷顾,每十年中总有一两次,会有一大群小红蟹涌向海滩,犹如一波活生生的粉红潮水。
它们凭着本能遵循着父母的足迹,展开艰苦的回乡之旅。即使依然会遭遇长足捷蚁,但这就是迁徙的逻辑,生命的轮回。
北美帝王蝶(黑脉金斑蝶)大迁徙
在墨西哥岌岌可危的森林中,数以亿计的黑脉金斑蝶正在蠢蠢欲动,等待冬季的离去。
迁徙的基因镌刻在它们的基因中,依靠阳光的导航,需要3-4个世代黑脉金斑蝶才能来到北方的加拿大。
首批出发的父母自知时日无多,它们必须尽快把迁徙的接力棒交给下一代。
黑脉金斑蝶只会以马利筋属植物为食,它们将卵孵化在这种植物上,幸运的话,它的后代子孙会接力完成前往加拿大的家族旅程。
而返回时,它们孵化出的超级世代,寿命是父母的十倍,它们无需接力就能完成返回墨西哥的旅程。这场来回一万多公里的旅行对小小的蝴蝶来说无异于一场奔月之旅,只有一半能在这场迁徙中存活下来。但它们依然义无反顾,因为迁徙的基因已经镌刻在它们的基因里。
抹香鲸的海洋大迁徙
抹香鲸是世界上最大的有齿掠食动物,它们的体重高达45吨,下潜的深度令多有哺乳动物都望尘莫及。
它们展开的旅程也是举世无双。平时它们在北极海域觅食,但为了延续物种,它们会前往温暖海域寻找伴侣,比如亚速尔群岛。
它们利用咋舌发出的哒哒声进行导航,这也是生物中发出的最响亮的声音之一。
以家族聚落迁徙的母鲸有时一年会带着孩子游上三万公里。它们觅食时最多会离开宝宝40分钟,母鲸会下潜至三公里的深海觅食,一天要吃掉135公斤的章鱼和乌贼。
伤痕累累的公抹香鲸结束了牠们的史诗漂泊,最年长的公鲸可能已经70高龄,迁徙的距离长达地球周长的60倍。小鲸夹在巨人阵中不知所措,它可能要等到40岁才能独自在各大洋中漂流。
赵老师说:
迁徙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演绎的淋漓尽致,只有更强壮和更具信念的个体才能存活下来。人类的生存似乎已经摆脱了这种选择,但人类那种向往美好生活的信念却驱使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循环往复在家乡和梦想之间。他们用自己最平凡、最朴素的行动,阐述了对“树叶对根”的眷恋。 “春运”和“大迁徙”一样都是这种眷恋的体现,无论飘到那里,都一定要寻找到记忆中熟悉的那片水草地。